張子超環境倫理與永續發展

環境倫理與永續發展張子超教授台灣師範大學環境教育研究所教授
壹、環境倫理的涵義與發展
環境倫理在釐清人與自然環境的相互關係，主要思考的問題是自然環境的價值為何？人類對地球上的自然環境與生物所應擔負的責任又是什麼？以下分別討論人與環境的互動關係、環境倫理的內涵、與人對待環境的信念與態度（環境典範）的內涵。

		一、人與環境互動的趨勢自七○年代起，由多次的聯合國國際會議的議題，可以清楚地看出人與環境的關係有顯著的改變。首先是一九七二年的人類環境會議（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UN Conference on the Human Environment,1972）──發表「人類宣言」，促使人類注意環境的問題，啟始了人類與自然環境良性互動的新紀元。接著在一九八三年成立「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WCED），關切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兩個議題。就一般而言，貧窮與環境破壞經常是相互伴隨與互為因果，因此這委員會的成立，象徵著人與環境的關係，由僅對自然環境的關懷，擴充到對環境中人類生存與發展的關懷。所以這個委員會在一九八七年發布了「我們共同的未來」（Our Common Future）宣言，其目的即是要明白的呼籲全球對自然環境與對弱勢族群的認同與關懷。一九九二年聯合國召開的地球高峰會（Earth Summit），更通過了舉世矚目的「二十一世紀議程（Agenda 21）」，把永續發展的理念規劃為具體的行動方案。希冀各國關注並倡導永續發展的教育理念；強調對未來世代的關懷與對自然環境資源有限性的認知，及對弱勢族群的扶助。過去三十年，人與環境互動的國際趨勢涵括三個向度。就社會正義的向度而言，對原住民、兒童、婦女、與貧窮國家等弱勢族群的關懷與照顧，已成為國際的共識；而環境保育的思潮，則由人類中心主義，擴充至生命中心的觀點，再推進到生態中心的理想；第三個向度則是對人類生存與發展的思考，已跳脫完全以本世代為中心的考量，而能納入大視野的永續發展與未來世代福祉的思維。


	二、環境倫理的發展相對於倫理學的長久發展，環境倫理只是一門非常新興的領域J. Baird Callicott 認為直到一九七三年，經過三篇文章的發表，環境倫理才正式登上學術的舞台。這三篇論文分別是Peter Singer 的"Animal Liberation"、Arne Naess 的"The Shallow and the Deep, Long Range Ecology Movement: A Sumarry"、與 Richard Sylvan 的"Is There a Need for a New, an Environmental, Ethic?"（Zimmerman, 1993）。然而隨著全球環境問題的日趨嚴重，地球生態環境遭受破壞，使得人與自然的互動關係受到關切，因此，探討自然的價值與人對環境的倫理問題的論述文章，在過去三十年逐漸增多而形成一個研究領域。環境倫理的發展與環境危機是密切相關的，由於大自然環境的反撲，促使人類必須思考如何與自然和諧相處。環境倫理所涉及的價值問題是：自然，除了迎合人類的需求外，是否尚有其他功能？自然環境的價值為何？價值判斷的依據又是什麼？什麼是人類對自然和自然實體的責任？環境倫理的發展可以簡單的區分為人類中心、生命中心與生態中心的三個層次。人類中心主義的主要信念包括：人是自然的主人和所有人；人類是一切價值的來源，大自然對人類指具工具性價值；人類具有優越特性，超越自然萬物；人類與其他生物無倫理關係。生命中心倫理的信念包括：生命個體應給予道德的考量；主張個體利益平等。生態中心倫理則強調自然世界的內在價值，包括了以下幾個信念：自然世界具有內在價值，人類應給予道德考量；強調生態系整體的倫理關係；重視環境典範的轉移（楊冠政，1999）。



	三、新環境典範的內涵與發展究竟人類應該以何種信念與態度對待自然呢？其實人類應該關懷環境及各類生物，欣賞和感激自然及其運作系統，進而接納不同文化、關懷弱勢族群與未來世代的生存與發展，所以能積極關切環境、文化、兩性、族群的議題、尊重與澄清環境議題後的不同價值立場，且在與其他生命的互動過程產生衝突時，能選擇具有良善的環境倫道德的判準。　人類對環境的價值觀與作為模式，一般可區分為「主流社會典範」與「新環境典範」兩個相互對照的價值模式。所謂的「主流社會典範」是指從工業革命以來，經歷兩次世界大戰至環境保護意識覺醒前，在科技與經濟迅速發展時，一般大眾所具有的世界觀，由人類對其所面對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所持有的共同的價值、信念、與知識所組合而成的一種態度。這種典範的基本信念具有某些鮮明的特色：對科學及技術抱持強烈的信心、追求豐盛的物質生活、懷著一種繁榮未來的憧憬、支持經濟建設發展、堅持個人權益、主張放鬆政府管制、滿足現狀、和維護私有財產權。而「新環境典範」的信念，基本上是相對於「主流社會典範」的觀點，由於自然環境漸漸遭受破壞，各種環境污染的事件危及人類的生命和生活品質，使部分人仕開始重新思考人與自然的關係，重新界定科技的價值與經濟發展對人類的意義。基本上，「新環境典範」的信念是能瞭解人是整個自然生態系的一部份，相信各種極限的存在，體認地球的負荷能力不是無限的，認識整個生態系統的平衡的重要性（張子超，1996）。總而言之，為了追求永續發展的目標，我們必須澄清我們的環境信念與態度（張子超，2000）：重新定位人與自然關係：肯定自然本質的價值，釐清人類中心、生命中心與生態中心的環境價值觀；𥕛重新認定環境正義的範圍：除了自然保育外，更要思考弱勢族群與未來世代的關懷；重新定義現代文明的內涵：思考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及科技與人文本質的相互依存關係。「新環境典範」點出了這一波人與自然間互動關係的新走向，提醒人類對於環境的態度與作為，已漸漸由生態環境的保育擴充至整個社會及政治制度的關切；並對科技及經濟發展，由絕對信賴改變為有條件的接受；就時空而言，從現今的環境保護延伸到關切我們下一代的生活環境，進而求永續的發展；對自然的價值觀則由人類中心的利我想法，轉化為欣賞自然，接受萬物存在本身的價值。

貳、永續發展的涵義

一九八Ｏ年「世界自然保育方略」提出永續發展的概念，一九八七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委員會（World Commission on Environment and Development, WCED）」發表「我們共同的未來（Our Common Future）」的宣言，進一步把永續發展就定為世界各國共同的發展策略與目標。一九九二年聯合國召開的地球高峰會（Earth Summit），通過了舉世矚目的「二十一世紀議程（Agenda 21）」，把永續發展的理念規劃為具體的行動方案。十年後（2002年）聯合國在南非約翰尼斯堡舉行世界永續發展高峰會──約翰尼斯堡高峰會（The World Summit on Sustainable Development-the Johannesburg Summit）除了各國政府代表外，由Agenda 21所定義的主要團體（Major Groups）也一同參與。

本次的世界永續發展高峰會討論的焦點是水與衛生（Water & Sanitation）、能源（Energy）、健康（Health）、農業（Agriculture）、與生物多樣性（Biodiversity）等五個主題（WEHAB）。與十年前在里約舉行的地球高峰會所討論的焦點作比較，可以發現今年的永續發展議題內涵，更直接接近人類生存的基本問題，如水、能源、健康等等。這個現象正反映出人類環境典範的轉移，由較為侷限的自然生態保育，擴充至全體環境的關懷，其中更強調對弱勢族群的關懷，如窮困的民族、弱勢的原住民、婦女與兒童。

一、永續發展的內涵

永續發展具多元性與整合性的特質，其內涵含括經濟的觀點、環境的立場、與社會發展的考量：

𡛼經濟性的目標：永續發展概念是「滿足當代需求的發展，但不損害後代需求的能力」（1987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委員會在「我們共同的未來」（Our Common Future）所下的定義）。

𥕛社會性的目標：永續發展的定義是：「生存於不超越維生系統的負荷力之情況下，改善人類的生活品質」（1991年IUCN（International Union of Conservation for Nature）、UNEP（United Nations Environment Programmed）和WWF（World Wide Fund for Nature）聯合出版關懷地球──一個永續生存的策略（Caring for the Earth-A Strategy for Sustainable Living ）所提出的定義。

𥐥環境性的目標：永續發展的定義是：「保護和加強環境系統的生產和更新能力」（1991年國際生態學聯合會（INTECOL）和國際生物科學聯合會（International Union of Biological Sciences）聯合召開永續發展討論會，對永續發展的定義。

二、永續發展願景：永續海島台灣（摘自「台灣二十一世紀議程：國家永續發展願景與策略綱領）

（一）永續環境

台灣幅員雖不大，但生物資源及種類卻相當豐富，在追求滿足基本生活物質需求過程中，應充分體認與其他生物共存、共榮的倫理，使台灣能維持生物多樣性，終能恢復「福爾摩沙-美麗之島」的面貌，人人皆可因而享受到大地生生不息的哺育。

（二）永續社會

「安全無懼」、「生活無虞」、「福利無缺」、「健康無憂」、「文化無際」應是安全和諧社會的寫照。當就業安全制度建立後只要勤勞，人人皆有所用；當福利制度完備後，鰥、寡、孤、獨、廢、疾者，人人皆有所養。當醫療體系健全，文化措施豐富，那麼全體國民之心理健康皆將精進，進而全民能凝聚共識，珍惜所有，並共同維護社會秩序與安寧，享有無慮無懼的日常生活。

（三）永續經濟

在加入世貿組織後，我國的經濟發展更應追求產業之開放良性競爭；加強科技研發、創新，建立綠色生產技術，形成高科技製造業產業體系，成為東亞的智慧型科技島。另一方面，市場交易應力求公平，政府和民間企業皆能提供以「顧客為導向」的服務，消費者權益得以受到充分保障。此外，網際網路因無遠弗屆，金融、保險、電信、運輸、法律服務、會計服務等事業均當全面國際化，從而提昇效率，增進國家競爭力。永續發展的經濟觀點是在達到經濟活動之淨效益最大化目標的同時，維持產生這些效益的資本，包括人造資本、自然資本與人力資本等之存量，與確保人民生活需求。

三、台灣永續發展原則與方向（摘自「台灣二十一世紀議程：國家永續發展願景與策略綱領」）

（一）基本原則

1. 環境承載、平衡考量原則

社會及經濟之發展應不超過環境承載力；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應平衡考量。

2. 成本內化、優先預防原則

以「污染者有責解決污染問題」、「受益者付費」為基礎，使用經濟工具，透過市場機能，實現企業與社會其外部成本內部化，合理反應生產成本的目的。並推動環境影響評估及採取有效之預防措施，對避免對環境造成重大的破壞，或使破壞減至最低。

3. 社會公平與世代正義原則

當代國人有責任維護、確保足夠的資源，供未來世代子孫享用，以求生生不息、永續發展。環境資源、社會及經濟分配應符合

4. 公平及正義原則

科技創新與制度改革並重原則以科學精神和方法為基礎，擬定永續發展的相關對策並評估政策風險；透過科技創新，增強兼顧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雙重目標的動力。調整決策機制，並建立落實永續發展之相關制度。

5. 國際參與與公眾參與原則

善盡國際社會一份子的責任，以先進國家的經驗為借鏡；有關環保法規之制定，應依循國際規範，對其他開發中國家提供外援，永續發展應列入重點項目。永續發展的決策，應彙集社會各層面之期望和意見，經過充分的溝通，在透明化的原則之下，凝聚各方智慧，共同制定。推動永續發展政策，也要整合政府及民間部門，使各盡其責、克竟全功。

（二）方向

1.重新界定發展願景，建構永續發展指標

（1）落實國家永續發展指標

建構國家層級永續發展指標，作為反應施政、檢討國家整體發展政策、規劃施政願景的基礎。並推動綠色國民所得概念，將環境成本納入考量成為國家經濟與環境共同生產力的代表指標。

（2）推動地方永續發展指標

台灣地區縣市間的環境差異甚大，應深入瞭解各地現況及特性，讓實際長期參與地方事務的相關人員及學者，以在地的角色及需求，建構真正屬於地方的永續指標系統，作為地方發展的評量工具。

2.建立永續發展決策機制

將永續發展的理念融入各個部會的決策過程之中，使政策的擬定能夠符合永續發展的理念。發展適當工具並結合重大公共建設計畫先期作業，要求各部會於政策及計畫研擬過程即進行永續性評估，以做為決策參考。

3.加強永續發展執行能力

（1）調整組織架構，充實執行人力

在中央，調整政府組織架構，提昇行政院國家永續發展委員會的功能，並整合生態保育、資源開發與環境保護等機構，成立環境資源部。在地方，各地方政府應儘速成立地方永續發展委員會作為推動地方永續發展，並作為與行政院永續發展委員會聯繫之窗口。

（2）落實推動永續發展相關計畫之預算

（3）充實環境教育

確立充實整合科技的環境教育資源，加強終身教育的永續教育方針，並結合社會資源，增進全民環境意識與認知。

參、永續發展的公民素養

一、瞭解基本生態法則

𡛼生態第一法則：物物相關（Everything Is Connected to Everything Else）

──個體與群體、互動與互依、環境影響因子與限制因子、生態系統恆定性與消長、生物多樣性。

𥕛生態第二法則：物有所歸（Everything Must Go Somewhere）

──能量流動與物質；物質不會從自然界消失，只是轉變形式；毒物經由營養層級累積放大。

𥐥生態第三法則：自然善知（Nature Knows Best）

──演化過程中的生存者。

磮生態第四法則：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Free Lunch）

──這個法則包含了前面三個法則。

──地球的生態體系是一個關連的整體，在這整體中沒有一樣東西是可以無中生有或被喪失；這整體亦不易加以全面的改進，從中取出任何一物，必須另以他物代替。這種代價的支付無法逃避，只可能拖延。

二、瞭解各種環境問題的現況與對人與社會的影響，以及解決策略：

𡛼瞭解環境問題現況

──全球性的環境問題：臭氧層破洞、全球溫效應、森林砍伐、人口問題、貧窮問題、水資源缺乏、野生動物滅種、海洋環境、酸雨問題等。

──地區性環境問題：河川污染、水資源缺乏、地層下陷、地下水污染、空氣污染、有毒廢棄物等。

──都市型態環境問題：垃圾處理、噪音問題、山坡地超限利用、汽機車廢氣等。

𥕛瞭解環境問題對人與社會的影響

──環境問題對人體健康的影響。

──環境問題降低人類的生活品質。

──環境問題限制人類的生存發展。

𥐥瞭解資源有限性與資源管理的解決策略

──保護大氣層，能源轉型：能源使用效率、可持續能源研究、氣候變遷問題研究。

──控制沙漠化

──滿足農業需要而不破壞土地資源，持續性的綜合性土地資源利用：土地需求利用評估、土地資源之持續利用與管理。

──保護並合理使用森林、水、海洋資源。

──生物多樣化之永續發展：促進生物多樣化之瞭解、以經濟誘因促進生物多樣化及持續利用。

三、瞭解人類文化（宗教的、政治的、經濟的、社會的等）對環境的影響

𡛼瞭解人類宗教、環境倫理思想對環境的影響

──認識造成環境生態問題的世界觀與價值信念根源：

機械論、資本主義、主張宰制自然萬物的人類中心哲學和宗教信仰。

──認識促進整體生態共存共容的世界觀和價值信念

深層生態學、生態女性主義、生態神學、及其他以整體生態、宇宙福祉為依歸，人僅是具備照顧世界之責任的資源使用者的哲學理念和宗教信仰。

𥕛瞭解人類政治活動對環境的影響

──國際合作的環境保護潮流。

──瞭解地區性與國際性所制訂的基本環境法規。

──瞭解國際性與地區性非政府組織的草根性環保團體的發展與影響。

──瞭解本國與國際上政黨政治的環境保護政治訴求。

──瞭解建立環境政策與環境管理制度的重要與影響。

𥐥瞭解人類經濟活動對環境的影響

──明瞭永續性經濟發展的精神、內涵與原則：

生產綠色產品、綠色消費、區域發展的自主與自足、糧食自賴、以保障人民民生基本需求，朝向「為消費需要而生產」為發展目標。

──明瞭發展具環境倫理之科技的重要及相關原則：

新科技的創新發展以生態整體福祉為考量；清潔生產；具環境倫理之科技的轉移和普及。

磮瞭解人類社會活動對環境的影響

──瞭解都市化的社會面弊病：

人口移動和集中、犯罪與暴力問題、休閒的趨向物質化（色情、賭博……）、精神不平衡（自殺、弒親、亂倫）、人群間的疏離感與無根性。

──瞭解本國與國際之「社會不公義」與環境問題的關連性以及需同時解決的必要性

如跨國企業擷取各地資源；原住民、少數民族與弱勢族群（如女性、小孩……等）的被迫害、剝削；與開發國家和未開發國家、開發中國家間的不平等關係。

──瞭解維持社會公義的必須原則和公民權

基本的平等自由權原則、機會均等原則、差異原則（處境最不利者得到最大利益）。

充分資訊權、公開聽證權、賠償權、民主的參與。

──瞭解城鄉規劃發展朝向生態化的精神和原則：

以「生態都市」、「綠色都市」為標的之都市改造運動：資源的最大與有效利用、資源的循環、生物的多樣性。

社區總體營造：硬體空間規劃依照生態原則設計，軟體經營則朝向人群親密感與一體感的塑造，為自發性關懷與營造鄉土的過程。

四、瞭解個人行為如何影響環境

𡛼直接的個人行為影響環境

──濫墾、濫伐、污染、獵殺，以致於自然環境破壞、生態失衡。

𥕛間接的個人行為影響環境

──經由衣食住行育樂等日常消費，以致於資源耗竭、環境污染、生態失衡、自然消失、物種滅絕。

五、瞭解解決環境問題所需的負責任的公民行動

𡛼生態管理：水土保持、資源回收、垃圾處理、開闢公園。

𥕛說服：理性訴求、情緒訴求、強迫性訴求。

𥐥消費者主義：直接杯葛、間接杯葛、消費者保育。

磮政治行動：遊說、投票、競選活動。

𣄃法律行動。

肆、環境倫理的生活實踐
環境倫理可以在日常生活來實踐，以下參考法鼓山所倡導的心靈環保，從心靈環保、禮儀環保、生活環保與自然環保等方面，說明其內涵，並舉出一些可行的作為。

		一、心靈環保的內涵，在於自我省思生活品質與生命價值之涵義；藉著釐清「需要」和「想要」的不同，開始珍惜已擁有的事物，並深刻體驗生活當下的滋味而獲得感動，進一步藉由貢獻自己的心力而產生成就感與歸屬感。在獲得溫飽後，現代人往往接著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更高的的權位、名聲等等；然而這些獲得卻很可能隨著時間而改變、失去，若執著於物質方面的得失，難免會有失落感和痛苦、煩腦。其實我們都應該仔細想一想：生活所需要的物質有哪些？維持生命所需的食物、遮風擋雨的居所、保暖的衣物……等，是不是都擁有了？那麼自己想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是讓自己生活的快樂、舒適嗎？那除了物質外是不是還有別的呢？二、禮儀環保的內涵，在待人上要心存感恩，體諒別人，關懷弱勢；在處事上要遵守法紀，認真工作。對週遭的親友能多一點感恩和多一點體諒，對弱勢的人或生物能多一點關懷；在忙碌的生活裡，能保持和諧的情緒；而且能勇於承擔責任，樂於工作。三、生活環保的內涵，實踐一個自然、簡樸、健康、祥和及精神的生活；把生活環保的理念落實在食、衣、住、行、育、樂的日常生活中。現代社會裡，多數人都在繁忙的生活中，不斷的努力來滿足需求，其實我們不妨暫緩一下腳步，體驗生活的質感與美感。可以從小地方開始著手，例如節約能源、減少購買不需要的物品等，在生活中多一些有益於環境的行動，小小的行動將有助於生活品質的提升。四、自然環保的內涵是親近自然、尊重自然、珍惜自然、順應自然、與善待自然；在繁忙的生活中，不斷的努力來達成目標，我們或許忽略了身旁自然環境的美好與和諧，所以不妨在休閒時多到郊外走走，在自然中好好放鬆自己的心情；在忙碌於工作時，也不妨暫緩腳步，欣賞路旁的花草，或遠眺遠處的青山，也有助於心靈的祥和與寧靜。此外，多接觸一些公益團體，我們會發現自然需要我們的保護。試著從身旁一些小事做起，如垃圾減量、拒用免洗餐具，進而維護一個好山好水的生態環境。環境倫理與永續發展除了學術的研究與辨證外，更應該從從日常生活中實踐：在心靈態度上無論生活如何困頓或忙碌，都要試著從周遭人事物的體驗中獲得感動；對於生活需求，要常常自省是否「自己想要的太多，但實際需要的並不多」，至於生活的目標，則要思考自己想要追求的是怎麼樣的生活並追求物質及精神生活的平衡。在日常生活中，飲食時能明白自身實際的需求，吃多少拿多少，避免不必要的浪費；採購衣物時能明白自身的需求及特色，知道自己要什麼而去買什麼；對住家周圍環境則要多付出一些關懷及行動，以提升住家環境的生活品質。在待人處世上無論多忙碌的生活，都要保持和諧的情緒，言行合禮，尊重並關懷他人；經常想到曾經照顧和協助我們的人，而且心存感激；此外對於社會中被忽視的弱勢族群（如獨居老人、街頭遊民、殘障人士、甚至流浪狗……），在日常生活中要留意及關心他們，並給予必要的協助。在悠閒生活上要多走向戶外，體會自然的美好；感念自然界的萬物都有其存在的價值，不要任意的傷害身旁的動植物；而且日常生活中會盡可能減少資源的浪費；從事休閒活動時能著重在心靈及精神層面的提升，而非只著重於物質及人工設施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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